泡芙草莓酱w

【淡圈 更新随缘】【微博同名】💙💛励志当产刀小能手₍˄·͈༝·͈˄*₎◞ ̑̑

【行云柳水】云鬓水边,柳满相思


  

  

  

  

  

  

  

  

  

  

  

  

  

  

   

🔵🟡云天河×相柳 私设如山外山 可能还有bug

🔵🟡非典型师尊文学

🔵🟡这次尝试了oe












    “噗通——”石子砸入水中,一群半大的孩童围着云天河欢呼着。

    “天河大哥好厉害!”“好帅啊!”云天河揉了揉离他最近小男生的头笑道,“低调低调。时候不早了,各回各家。”听到自己“大哥”的指令,这群孩童听话地一哄而散了。


    云天河因何是是无暇镇的“人气王”?无非是拔邻里家的鸡毛,给野狗下泻药这些成功让他跻身镇上茶余饭后的谈资。他父母也是心宽,自打他记事起就丢给云天河表叔后云游天下了,逢年过节能回家一趟都很稀奇。表叔表婶精力有限,所以云天河的童年是肆意妄为的。


    简单扒了一口饭,云天河又摸黑去离镇子不远的那座山上打野鸟去了。


    满载而归后他决定打道回府,结果因为看路不仔细一脚踏空摔到了山脚下。

    云天河以为自己残废了,浑身摸个遍,除了腿摔得有些重外没啥大碍。现在他不敢抬起腿赶路,只能指望有个天仙下凡救他一命别让他饿死在这荒山。


    相柳下山熬了三天才解决掉百姓夜夜做噩梦之事。是年幼调皮的食梦貘不好好饱餐,结果导致噩梦幻象。

    他揉揉发酸的眼眶,准备打道回府。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相柳顺着微弱的呼救声找到了嗓子都哑了的云天河,后者激动地抱住相柳大腿,“救救我!”相柳蹲下身简单看眼他的情况,点点头后将他背了起来,云天河反复道谢。


    云天河睡了一路,口水都流了相柳一肩膀。一睁眼天都亮了,俩人也到了目的地。


    “到了。”相柳薄唇轻启,声音如山间清泉般悦耳。云天河望了望那颗矗立的石头上写着的:缥缈山巅。他擦了擦口水,“多谢仙君!”相柳点点头转身要离开,云天河又抓住他,“仙君仙君!您救了我理应报答!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不如您收我为徒吧!”


    相柳轻轻拨开云天河的手,摇了摇头,“我没有收徒的想法,不过我可以我带你去见别的长老,跟我来吧。”听到不太满意的回答,云天河只好不情愿地跟进去了。


    一群弟子见相柳回来一窝蜂跑了过来,云天河拿胳膊肘怼了怼相柳,“不是不收徒吗?”相柳无奈道,“这些是其他长老的徒弟,我是他们教习老师。”


    自打来那天起,除了学习,云天河其他时间就蹲在相柳的竹叶阁门口打坐。对于突然横出的“门卫”相柳很无奈,每天都要在他的注目礼下经过。

    “我说了我不收徒。”

    “仙君您就破个例呗!”

    俩人每天都在重蹈覆辙地对话,相柳就是不肯松口。


    转机在相柳生辰那天出现了。云天河早就这几日听那群弟子,也就是他的师兄们在讨论今年怎么给师傅过生日。他想了想,去找另一位长老得点情报。


    刚嘬完口酒打算睡下的太白长老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睡意,不耐烦地拉开门,“谁这么晚扰老夫清净?!”云天河不好意思道,“抱歉长老,这么晚打扰您。我就是想来打探一下我师...相柳仙君的喜好。”


    太白仙君捋着胡子笑而不语,思索一番,“平常不见他对什么格外感兴趣。”

    “那他爱吃什么?”

    “他爱吃...”


    生辰这天,缥缈山巅热闹非凡。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却一直找不到云天河人影,谁知道人家正在膳食坊呢!

    云天河从小就爱下厨房,煎炒焖炸卤炖样样精通,煮个面当然不在话下。


    他抓过一把辣椒,想起太白长老说相柳爱吃川系菜,觉得分量不够又抓起一把扔到锅里。


    大家都落座准备开席了,云天河才姗姗来迟,十分自然地坐到了相柳身边。

    “仙君快尝尝我的手艺!祝仙君生日快乐!”云天河把眼前这碗刚出锅的长寿面推到相柳面前。相柳有些诧异,接过吃了一口。


    太白长老见状笑呵呵道,“我说相柳啊,天河这孩子对你可是诚意满满呐,你看...”

    十足的辣味在舌尖绽开,填充着相柳的味蕾。他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只...”


     “多谢仙君!不,师尊!”云天河只顾着兴奋,噗通一声跪下给相柳行了礼。

    “起来吧,先吃饭。”


    生日宴结束,云天河屁颠屁颠的跟在往竹叶阁走去的相柳身后,“师尊,你房中能不能搁个我?徒儿想伺候您。”相柳抿了抿唇,“可以,西屋还空着,你收拾一下住进去吧。”


    第二天云天河师兄们看见他大摇大摆地从相柳住处走出来差点惊掉下巴。

    趁着休息的空档,云天河被他们围住连珠炮似的盘问。

    “你是怎么做到让师傅收你为徒的!”

    “你怎么还住师傅那了?”

    “师傅房间是不是仙气飘飘的?”

    云天河翻了个白眼,“我魅力大呗。师尊的房间十分整洁,什么仙气飘飘!”说完就推开他们跑到了一旁。


    已是入了秋,枯叶为缥缈山巅添了层天然地毯。云天河照顾相柳起居之余又多了项扫落叶的工作。

    是夜,俩人坐在庭中赏月品茶。云天河不好茶就孜孜不倦地剥花生吃,偶尔扔给相柳一粒,被警告再扔就给他投池里喂鱼。

    气氛又陷入了安静,这时相柳突然开口问道,“天河,你生日什么时候?”

     “跟您就差三天。”云天河边嚼边道。相柳听完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


    云天河的呼噜声吵得相柳不能安枕,他披了件外袍去贮书阁翻阅《灵剑册》,选了一把比较适合云天河的灵剑作为生日礼物。既然收了他,所有希望就全寄托到了他身上。


    云天河在缥缈山巅的第一个生日竟吃到了相柳亲自煮的长寿面!这可羡煞众人!连太白长老都在调侃自己一把年纪了都没受过这待遇。

    云天河望着眼前堆着大鸡腿的面一口咬了上去,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这居然和他小时候母亲给他煮的骨汤鸡腿面味道好像!


    想着想着,他的眼泪疙瘩就砸到了饭碗里。众人见此连声安慰,云天河横过胳膊抹了抹眼泪,“没事,就是想我娘了。”说完就大口吞了着面,连汤都没放过。正在擦拭手上面粉的相柳动作一顿,随后转身离开。


    “师傅不爱热闹,没想到天河兄居然还有这待遇!”

    相柳突然折返打断了他们聊天,只听“咣当——”一声,一把灵剑躺在桌上。


    “生日快乐。以后这把灵剑就是你的。”相柳惜字如金,言毕就静静望着云天河。后者仔细端详着灵剑连连道谢。

    云天河也确实喜欢得很,恨不得睡觉都抱着。


    到底是少年心气,得了心爱的灵剑后云天河学习更加努力。相柳也一直看在眼里,得空俩人会在竹叶阁切磋一番,开些“小灶”。


    用功归用功,也不耽误他继续上树摸鸟蛋下河抓小鱼天天晚归。相柳也纵着他,他学生劝他云天河再晚归就不给他饭吃,他也不为所动,甚至这天晚上还主动给云天河煮汤圆。


    云天河望着碗有些犹豫,相柳疑惑不解,“不合口味?”云天河摇摇头,直接塞了颗进嘴里,烫得他龇牙咧嘴。相柳被逗得轻轻扬起嘴角,这一幕正巧被云天河捕捉到,他还以为自己幻觉了。


    其实云天河不爱吃甜食,但那碗是相柳煮的。


    神仙过除夕和民间一样讲究,贴对联、包饺子、守岁等样样不落。这不,云天河就因为给包了糖的饺子留了记号被师兄们发现罚他去烧开水。


    缥缈山巅有个规矩:谁吃到包了糖的饺子许个愿,新的一年就能得偿所愿。


    这糖饺子就好似赖定云天河一般,即使被师兄们调了包也还是被云天河夹到了。

    舌尖沾到又甜又咸的饺子馅,他略微皱了皱眉,咬了一口后扔到了碗里。坐他左边的相柳望了眼他碗里露出裹着糖浆的饺子没有说话。


    云天河右边的师兄也发现了他碗里的饺子,“快许愿快许愿!”


    云天河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默念:希望我可以像师尊一样厉害,强大到我可以保护他。

    “好啦!”云天河睁开眼睛,将饺子一口吞了。


    热腾腾的饺子吃完就要开始守岁了。大家围坐在桌前笑着闹着,连喜静的相柳也加入了。而平常最是活跃的云天河这时却困得不行,师弟们喊他却摆摆手表示要回房睡觉。


    他哈欠连天地回到了竹叶阁,给相柳铺好床后扑到自己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结果又被鞭炮声吵醒了!云天河烦躁地穿上鞋子往外走,经过贮书坊时发现门居然没锁。


    云天河想,定是今夜当值的师兄只贪玩疏忽了。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平日只是来简单打扫,还没仔细打量过。这下彻底勾起了云天河的好奇心,他一会儿逛逛这个书架,一会儿翻翻那边的书,翻到相柳的字帖还欠欠地署上自己的大名。


    踏入新年钟声响起,宣布着除夕已过。相柳迈着疲乏的步子往竹叶阁走,经过贮书坊听到里面传出翻书声,他刚要推门云天河就出来了,“师尊,你怎么来了?”

    相柳望了眼他身后,“听见异响了我来看看。”


    云天河关上门落了锁,“今晚当值的师兄忘锁门了,我进去简单收拾了一下。”相柳赞许地点了点头,“走吧,回去睡觉。”

    云天河乐呵呵地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到了寝殿。


    云天河再次入睡失败,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无意间触碰到了书桌上机关进入了像密室的地方,翻开的那本《孽缘录》的画面。


    传闻这本书是九尾红狐对一个人类爱而不得所撰,修炼这个秘术会无条件爱上第一个梦见的人并要与其修成正果。功力亦会逐渐增强但副作用会导致情绪飘忽不定,行事极端。


    “功力增强”四个字,像缠绕在云天河心上的荆棘,总是刺痛他内心深处对于“强大”二字的病态执念。

    一些邪念油然而生。


    最近云天河主动申请当值贮书坊,他师兄们乐开了花,得空全都溜到竹叶阁的小池边聊天。


    相柳被这群小崽子吵得提早结束了午休,他推开门打闹声便戛然而止。

    “天河呢?一会让他来我房里。”

    一个嘴快的立马答道,“他最近就爱往贮书坊跑,鬼鬼祟祟的。”


    相柳顿了顿,点点头往贮书坊走。刚到门口,他就察觉到禁室的机关被破坏了。

    他二话不说推开门,只见云天河坐在地上十分虔诚地读着禁书。


    相柳怒火中烧,走上前去夺过书籍。云天河带着一脸怒意抬起头,见来者是相柳又将临近爆发的火气收了回去。

    “师尊,你怎么了?”

    “禁书你也敢动!是我平时太纵着你了?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不用我教你吧!”相柳大口喘着气,把书砸到了云天河身上。


    云天河立马跪地认错,“抱歉师尊,是我太过好奇,您别生气!”


    相柳冲门外喊道,“来人!孽徒云天河私闯禁室,带走示众罚30大板!”

    闻此,门外的弟子不敢再打闹,全都楞在原地。相柳见半天没人进来,吼道,“聋了吗?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再不来一起挨罚!”


    有两个弟子硬着头皮推门进来了,他们低头向云天河表示得罪了。


    大家战战兢兢地望着的云天河,偶尔偷瞄下还在气头上的相柳。就连太白长老求情相柳都不为所动,一直看着打完。


    纵是旁边没人,云天河也接受不了这种屈辱。沉重的板子一下下砸到他身上,疼得他直冒冷汗。因受禁术蛊惑,他攥紧了拳头鬼使神差地喊道,“相柳你等着!我必让你后悔!”


    相柳不禁发出冷笑,“好啊,我等着。”


    其实每一板也都疼到了相柳心里。如果不这次不严加管教,只怕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相柳越想越烦躁,最后直接甩袖回了竹叶阁。


    云天河挨完这三十大板,推开了扶他的师兄,抹了把嘴角的血慢慢挪回寝殿。

    他第一次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回到小屋后咬着牙缓缓躺到床上。


    云天河怒目瞪着窗前的月影,极力抑制着内心深处躁动的火苗。

    这狗屁东西根本不会走火入魔!


    当夜,云天河做个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与相柳身在风尘之地一厢房内,相柳盈盈发丝轻绕在云天河指尖,云天河抬起手轻轻捻了捻。昏暗的烛光将二人置身其中的片片红帐层叠出的光分割的明暗交错。他挣扎着要起身,相柳却不让他如愿,那双节骨分明的手紧紧按住云天河。


    见云天河不再有起身的意思,相柳十分自然地跨坐到云天河身上,手开始不安分地从他的腹部慢慢滑至衣带,干脆利落地解开露出大片春光。他手指绕着云天河胸前的茱萸打圈,惹得云天河浑身一阵酥麻。随后又轻轻剥下自己的衣衫。


    衣衫刚滑落至肩膀,相柳便迫不及待地将脸凑近云天河,在微凉的唇即将落到他唇边时时,他一把推开了相柳。


    被惊醒的云天河斜靠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这一动作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这时他突然察觉到什么,掀开被子低头望了眼后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云天河急得连早膳都没吃就跑去浣洗室。岂料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正在沐浴的相柳!

    相柳闻声回头正好和云天河视线相撞,还没等他开口,云天河先慌了,“师...师尊!弟子...弟子有罪!”

    “无妨,你不去用早膳来这干什么?”


    云天河将需要换洗的床单藏到身后,“不小心把墨水弄了上去...”

    相柳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歪过头一探究竟,见云天河遮遮掩掩没再多问,“正好我衣服在你左手边,你递给我。”云天河的头恨不得低到地底,思索一番开口道,“师尊,我来吧。”

    相柳见他像个鸵鸟一样有些不解,点了点头。


    云天河在相柳走后才慌里慌张地跑出了浣洗室。结合昨晚的梦和刚才给相柳更衣,体内邪魅之术愈加疯长至九成半。他捂了捂心口努力隐忍着。


    “他是你的...”


    短短四个字不知在心底埋葬多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闸口。云天河自知招架不住,理智即将被占领。他只能避开相柳以防自己不受控伤害到他。


    结果他还是低估了这禁术。


    自打晚膳后,天边铺满了乌云。待到月亮临至天边,今年第一场贵如油的春雨轰轰烈烈降临了。

    云天河听说春雨有增香茶叶之效,便打开窗收集些打算给相柳泡茶。经过一系列繁琐的工序,一杯蕴含春日特有清香的茶递到了相柳手边。


    相柳接过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后细细品着,云天河在一旁托腮看着他。这时,他漫不经心道,“师尊,为何您至今未娶?”


    相柳轻放下茶杯浅浅一笑,“我很少在意这些,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不妥。”云天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相柳有对云天河成功习得禁术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他已走火入魔。


    “师尊,徒儿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犯,但徒儿执意要说!”

    “愿闻其详。”

    “师尊...我...我心悦你!”


    相柳气得抓起茶杯摔到地上,“混账!整日不学无术脑袋里竟想的是这些,以后定要对你严加管教!滚回你屋去!”


    “不学无术”四字令云天河心头一窒,以为相柳发现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云天河突感头昏目眩,脑海又开始回荡着魔咒版的,“他是你的...”


    理智已湮灭,云天河一把拉过相柳将他推到床上后欺身而上,怕磕到相柳的头,还将手垫在他脑后。


    相柳被他一系列动作吓得一愣,他抽出只手来想给云天河一巴掌,却又被按回床上。两人力量上没有多少悬殊,但相柳就是被云天河死死压制住了。云天河频频吞咽口水,恨不得立刻将相柳拆吞入腹。


    相柳尝试施加软术,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刚才不应该那样说你,你...快放开我。”相柳轻轻动了动手腕尝试挣脱。


    云天河以为相柳要逃,他只想给相柳牢牢锁在自己身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师尊,得罪了。”云天河不敢直视相柳,随手扯下束衣的带子将他双手牢牢绑在床边。

    相柳不可置信地望向云天河,抑制不住耐心冷声道,“你要干什么?反了你了!”


    “师尊,要杀要剐随便您,徒儿确实对您心怀不轨。”相柳恨不得把一肚子气全都发泄出来,然而此刻只能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慢慢渗出血丝。


    这惹得云天河更加兴奋,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相柳的脸,“师尊不必动这么大气,当初您没拦住我,如今徒儿强大到可以保护您了,您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相柳气到失语,一脚将云天河踢到地上,“混账!我多次强调那是禁术!从现在起,我没你这个徒弟!”

    云天河轻叹口气,缓慢起身拍了拍衣袖,阴鸷地望着相柳,“师尊病了需要闭关静心调养,缥缈山巅就交由徒儿打理了。”


    见相柳一直缄默不言,云天河皱了皱眉,将纸笔递到他面前,“师尊要闭关得知会大家一声,劳烦师尊写封告知信。”


    相柳怕他一时伤了人,只先虚与委蛇。他抓过纸笔开写,云天河满意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声冷笑。


    相柳写完后随手一甩,云天河接过后逐字逐句读了一遍。相柳打断了他刚要将信收起的动作,“忘了说,上面没有我的手迹,所以不作数。”


    “砰——”云天河一拳砸到了桌上,“师尊别再耍花招了!”相柳不为所动。云天河见状直接咬破自己手指,抓过相柳的手将血抹到手指后直接按到了纸上。

    云天河达到了目的,得意地凑到相柳面前亲了口他的脸,结果被相柳冷冰冰地躲开了。


    对于相柳突然闭关这件事,众人没有多想,倒是云天河突然性情大变是他们所没想到的,“师尊喜欢安静所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竹叶阁,否则别怪我得罪师兄们了。”


    虽说云天河现在掌管整个缥缈山巅,但他还是一心扑在相柳身上。

    这会儿得了空,他又去小厨房做了点吃的给相柳。他住进来起就没见过竹叶阁的小厨房开过火,相柳不擅长厨艺,小厨房对他来说就是摆设。


    “师尊你尝尝这个,我新学的!”

    “这个我加了很多辣,你快尝尝!”云天河一边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己手艺一边往相柳碗里夹菜,后者并不理睬他,瞥了一眼碗不动筷。


    云天河也不恼,夹起饭菜递到相柳嘴边,“师尊跟我怄气也不能不吃饭,身子会扛不住。”相柳还是不给面子,没有张口。


    这副模样还是惹到了云天河,他一把掀翻了桌子,拽着相柳贴近自己,“师尊,徒儿耐心有限。”


    今晚当值的学生听见竹叶阁传出异响,忙发问道,“师弟,怎么了?”

    “没事,我失手打碎了杯子。”云天河撇了眼相柳回道。

    “那你小心一点。”


    已是深夜人静时,除了廊檐下几盏灯在默默亮着,凉风吹起时底端流苏坠子微微晃动着,整个缥缈山巅隐入黑暗进入待机状态,分外萧瑟。


    云天河突然推门而出打破了夜晚的静谧,惊醒了在竹叶阁门前当值打盹的二人。他们抬眼望向云天河,竟发现他衣衫不整!云天河见他们那副表情,斜睨了一眼就甩袖离去了。


    他们立刻闯了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恨不得把云天河千刀万剐!

    相柳手被束缚住卧在榻上,身上尽是暧昧的痕迹。相柳有些乏力,还是拼劲拦住要去和找云天河理论的二人。


    “我特意支开他就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和他起冲突,师傅会和他周旋护住你们。他马上回来了,你们快走吧。”相柳干裂的嘴唇扯出一抹笑容安慰他们道。二人点了点头,边抹泪边跑着离开了。


    二人刚走不久,云天河拿本书回来了。他把书塞到相柳手里嘟囔着,“大晚上的师尊怎么要看书,别看太长时间容易伤眼睛。”而后又躺回相柳身边,搂着他和衣而眠。


    云天河师兄们对于他种种行为实在忍无可忍,联合起了义。云天河对此却视而不见,依旧美人在怀横行霸道。

    众人达到顶峰的怒火如洪水猛兽般宣泄而出,云天河被逼至竹叶阁门口,要求交出相柳。见云天河不配合索性直接闯了进去,岂料竟见到令他们痛彻心扉的景象!


    相柳面色苍白的倚在床边,腕部的猩红一直蔓延床下,十分触目惊心。云天河对此并不知情,此刻也慌了神,一把推开众人将相柳揽入怀中,“师尊!师尊!徒儿知错了!你不要这样!”喊着喊着他开始哽咽,又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直接将剑横到了云天河脖子上,“师傅为人善良,怎么会收了你这个孽障?下去给师傅赔罪吧!”


    如果不是太白长老及时赶到制止了云天河,他真的动了去和相柳作伴的念头。

    大家不忍将相柳埋葬,只盖了个水晶棺让他在生前最喜欢的那棵柳树下长眠。云天河求了多次,他师兄们就是不肯让他见最后一面,他只得默默跪在树下聊以慰藉。


    他师兄们并不领情,还觉得他十分碍眼将他逐出了飘渺山巅。但云天河还心心念念相柳,一直在门口踱步不肯离开。飘渺山巅的门却再没有为他敞开。


    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是当值换班的时间,云天河趁着机会溜进了竹叶阁。他抱起相柳想带他离开,没想到碰到了太白长老,他微微叹了口气,“算你有良知。那帮小子那儿我去解决,你带他去药灵山碰碰运气吧,那儿的神医是我的老相识。”言毕就转身离开了。


    云天河拜别太白长老后背着相柳踏上了征程。


    下飘渺山巅花了云天河一天一夜的时间,他短暂些歇脚后又开始爬向药灵山。


    药灵山常年被积雪覆盖,云天河背着相柳大大增加了难度。如刀一样的冰雪冷冷扑打在他脸上,红肿的双手已没有半分知觉,但他没有放弃,依然缓慢的前行。


    他饿得两眼发黑,只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手指抠着地面已经渗出了血丝,膝盖也磨损的血肉模糊。

    强烈的求生欲望令他撑过了四天四夜终于到达目的地。最后因为体力透支晕倒在了门前,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了采药回来的弟子,云天河可能要成为这座山上的雪雕了。


    神医淑滢见到两位不速之客很是惊讶,将二人安顿好后仔细端详了云天河一番。


    越长大越像他的母亲,尤其是眉眼间。当年她是云天河母亲的贴身侍女,云天河出生时她见过一面。


    她加派人手为云天河他们诊治,好在他年轻体壮只是有些轻微冻伤。但她在摸了摸相柳的脉后摇了摇头。


    云天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到处找相柳,见他躺在自己身边后才松口气抬起眼来打量周围。


    室内浓烈的药香萦绕在云天河的鼻尖,他思来想去立刻跪在淑滢面前,“求您救救我师尊!我已经做错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淑滢扶起云天河柔声道,“在你昏迷的日子里,我们已经尽力了。他并不只失去生命,还失了魂魄,如果他没有求生的意愿魂魄就不会回来了。”


    云天河难以置信地望向面色苍白的相柳,爬到他身边反复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师尊,不要这样惩罚我...”


    相柳一日未醒,云天河就彻夜不眠地守在他身边,谁劝都不听。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耗着。


    “不好了!饕餮又苏醒了!很快就要攻上来了!”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淑滢淡淡道,“全体应战!”


    云天河也从床上起身,“淑滢阿姨,我想加入你们!”

    “不可!”

    “师尊生前就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想让他失望。”


    空气中的腥气直钻入鼻,饕餮不会存有理智只想一味满足自己的屠杀之欲。


    云天河掏出灵剑与其交战。但由于他长时间未合眼未进食,双方力量上有些悬殊。饕餮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致使云天河招架不住受了重伤,云天河将其反杀的几率更加渺茫。

    “拿好这个!用它可以封印饕餮!”淑滢抛给他样东西,云天河二话不说接了过来。


    饕餮确实畏惧此物,不敢再贸然接近云天河,他趁机按照淑滢指示向饕餮发起进攻。后者不甘地嘶吼着继续猛攻,云天河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但他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其封印。


    “师尊,对不起。”几滴泪水从眼眶滑落,模糊了云天河双眼。而后他轻轻扬起嘴角,阖眼跌落。


    云天河这一生结束了。


    众人失声呼喊着,还抱着一丝能唤醒云天河的希望,却终究是一针自欺欺人的安慰剂。


    没有想象中的失重,云天河觉得自己被微光笼罩着。


    相柳是舍不得云天河的,所以带着一丝希冀重聚了魂魄,在云天河跌落的一瞬间扑过去护住了他。

    毕竟,当年混在那碗长寿面里的三滴心头血是他亲手给云天河的。这寓意着相柳认定了云天河是他爱徒,二人心脉相通,相柳能时刻关注云天河动向。


    云天河呼吸逐渐微弱,止不住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又染到胸前,大片干涸的血液上又添了几抹鲜红。他伸出疼到颤抖的手摸了摸肩膀,最后再感受一次相柳带给他的温度。

    “师尊....我....好想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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